ZT 说，俄罗斯的审美

哈里-谢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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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俄罗斯的审美。

“一般认为巴尔扎克的文笔并不高雅……狄更斯的英语文笔也不太好，有个很有语言修养的俄国人告诉我说，托尔斯泰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俄语文笔也不怎么样……世界上迄今最伟大的四位小说家，井然在使用母语时文笔都很糟糕，真叫人瞠目结舌……看来，文笔精美并非小说家应有的基本素养，更重要的是有充沛的精力、丰富的想象力、大胆的创造力、敏锐的观察力，以及对人性的关注、认识和理解。”
——说这段话的，是虽然毒舌但自己写得极好、眼光也极高的毛姆。他一个出生在巴黎的英国人，大概不会刻意偏向俄国人。

他这段话先抑后扬，但重点是：
“迄今最伟大的四位小说家”，其中两个是俄罗斯人：托尔斯泰和陀神。

不止毛姆这么夸。南美人马尔克斯认为《战争与和平》是史上最好的小说。欧洲人纪德认为托和佗都是文学的天神——还不用提普希金、果戈里、屠格涅夫、契诃夫、普宁、肖洛霍夫们。

俄罗斯文学整体诗性漫溢、精神力爆棚的存在，讲究的是铺天盖地。如果说有缺点，大概是普遍太有叙述激情。好比上菜，都给人大骨头棒子大肘子，有好胃口的人会吃得酣畅淋漓；胃口小的，就会觉得莫泊桑、梅里美他们更精巧。
但俄罗斯但凡有会剪裁的，写中短篇大师，比如果戈里、巴别尔、契诃夫的短篇们。博尔赫斯认为，巴别尔的《盐》是史上最好的短篇之一。我觉得，巴别尔好在：精确简洁的动词、华丽诡异的形容词、诗歌般的隐喻、暴力美学，以及强烈的反差。

至于契诃夫，托尔斯泰所谓：
“每一笔的意义都独一无二！”
契诃夫的《变色龙》是进了中学课本的，但其实那不算他的典型风格。生涯后期，契诃夫巨大蜕变。如果契诃夫乐意，他还是可以写出精妙的故事，比如《带狗的夫人》。但他的追求不止于此。他是想往俄罗斯的民族性上去凿的。萧伯纳就发现了这一点。纳博科夫这么表达对契诃夫的感情：
“文体糟糕、叙述凌乱、主题重复——但如果我要去另一个星球旅行，我还是会带上他的小说。”

讨论短篇小说时，大家都知道契诃夫的赫赫声威；但在戏剧世界，他地位可能还高些。尤金·奥尼尔和田纳西·威廉姆斯都相信契诃夫是20世纪最伟大的戏剧作者之一。

说，音乐。
不提我们父辈们熟悉的前苏民歌，就说最登堂入室的古典乐。
古尔丁有本书叫《古典作曲家排行榜》。当然是个入门读物，不一定权威，但能代表一定的主流看法。众所周知，古典乐是德奥一统天下：巴赫、莫扎特、贝多芬、瓦格纳们。
他这个榜单里，第一个非德奥系作曲者：柴可夫斯基。
前十九位里，有四个俄语作曲家：老柴、斯特拉文斯基、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还不算穆索尔斯基、科萨科夫、鲍罗丁、拉赫玛尼诺夫们。
说古典乐的世界里，俄罗斯就是德奥之外的第一，大概也没问题？

俄罗斯音乐的代表，如上所述，是老柴。他热爱莫扎特却不追求莫扎特式的完美，他热爱贝多芬和瓦格纳澎湃的、个人化的力量。
他觉得勃拉姆斯的完美结构晦涩，他认为伯辽兹不懂旋律只在意和声：他自己是旋律大师，是破裂的、痛楚的、美好的又浪漫的。
所以他的曲子忧伤、优美且绝望。他怀旧，他感情纤细，他被维也纳人觉得粗野但其实敏感之极。他的优美中经常会出现不和谐，突兀、感伤、忧郁，浪漫又纤细，冲突又优美，真诚到不加掩饰：美好或破碎。
这就很俄罗斯。

拉赫玛尼诺夫第一交响曲首演时，指挥格拉祖诺夫直接喝醉了，导致拉赫被评论家批评，拉赫一度心理崩溃据说还想过自杀；但等他缓过来，就一路拼到七十岁，同时代几乎没人比他勤奋了，维也纳的看法：“难以想象他能持续写出那么多美丽但阴沉的旋律”。
——这个故事，也很俄罗斯。

话说，许多人，比如我们长辈，所接触到的俄罗斯审美，是很现实主义+平民气息的。这不奇怪，毕竟1934年，高尔基如此确定当时的基调：
——要无产阶级风格，便于工人理解。
——须具有典型性，即描述人民的日常生活。
——要贴合现实。
——为组织服务。

然而，众所周知，现代时装是20世纪初，巴黎兴起的。当时的一大推动力，是俄罗斯芭蕾访欧：华丽妖艳、风格独具的俄罗斯姿态，在巴黎引发的轰动。

19世纪初，俄罗斯许多进步阶层极有文化，民间却相对落后。俄罗斯有见过世面的人，也有广泛的贫苦。一片土地上，繁荣和穷苦对比极鲜明。

许多19世纪俄罗斯创作者，自己有见识有学问，与此同时，随时在目睹巨大的差别。
柴可夫斯基大量灵感来自于俄罗斯民间音乐，托尔斯泰和果戈里大量灵感来自俄国民间故事。而俄罗斯民间文化，因为自然条件与历史机缘，调子也是常在忧伤与狂欢间跳动的。
虽然许多作者并不信教——19世纪最顶尖的那几个作者都质疑过宗教——却都有极强的反省意识。

容易冲动，却又容易反省，且目睹日常生活中大量巨大的反差。
一眼奢华，一眼苦难。热爱自然与土地。
如此，俄罗斯作者的小说、音乐作品和艺术作品，大多磅礴宏伟华丽，或幽沉阴暗深邃。给他们一点由头，他们就要滔滔不绝说下去。
别尔嘉耶夫说：“神圣俄罗斯有其反面，即兽性俄罗斯……俄罗斯民族始终在天使的圣洁和野兽的低贱之间摇摆不定。”
反差。

俄罗斯人的作品经常会被指摘冗长、说教多、结构乱、感情过于泛滥、过于华丽磅礴。
但大概没几个人敢说，俄罗斯经典作品不大气不激情的。
苦难多，反差大，心情矛盾，格外有倾诉欲。

卡彭铁尔认为拉美小说，因为历史渊源与漫长苦难，天然自带巴洛克气质和魔幻——其实这话也可以用来描述俄罗斯，比如布尔加科夫的小说。

匪夷所思的华丽与直落深渊的哀愁。
冲动的粗野、豪迈的倾诉欲与沉痛的反省。

纳博科夫离开俄罗斯后，长期待在柏林，后来离开欧洲去了美国，以《洛丽塔》闻名天下，以《微暗的火》树立声威。
他曾长期坚持用俄语写小说；即便他后来靠英语写出了畅销书，即便无法留在俄罗斯，他还是时不常吐槽英语。
在《The Gift》那本书开头，被放逐出俄罗斯的纳博科夫，写了这一段话。我总觉得，这段每个俄罗斯人都熟悉的话，很体现他们独特的、冲动的、抒情的、极端的、热爱自然的、悲观的审美，看了这个，就能理解为什么这片土地出这么多伟大作品，出产如此美丽又极端的审美：
“橡树是一种树。玫瑰是一种花。鹿是一种野兽。麻雀是一种鸟。俄罗斯是我们的祖国。死亡是不可避免的。”
——普·西蒙诺夫斯基：《俄语文法教科书》

nukacolamania

前十九位里，有四个俄语作曲家：老柴、斯特拉文斯基、普罗科菲耶夫、肖斯塔科维奇。

我要是去另一个星球旅行也会带上这四位的唱片

sheshiro

好文

一眼奢华，一眼苦难。看来国内文学还不够奢华

pzgr43

毛子自然科学也有点东邪的，非常有创造力

jlzhao218

帶點節錄就好了。現在就等於在干聊

叶子

文笔真的不是小说的重点

kingsin

现代艺术共一石，毛五欧三

ranocchia

斯拉夫人用的西里尔字母源自希腊字母，也许希腊的审美也继承了不少。

消防

看完贴着后台点开了拉赫玛尼诺夫开始听
正愁元旦跨年倒数看什么呢，准备俄系音乐文学之夜了

文学看得少，音乐是兜兜转转总会回到俄系。阴郁愁苦又恢宏的独此一家

Promeus

之前家里有一套俄罗斯短篇小说选，普希金果戈里契诃夫都有，读完很久也想不出该怎么形容那个感觉直到有人形容俄罗斯文学是冬天光着膀子在雪原上灌酒才能体会

weiyang

文风真有辨识度，我看到毛姆就猜是不是涨工资写的了

Jet.Black

我觉得法国音乐比俄罗斯整体实力更高

非要拍名，大概率德彪西会排到柴可夫斯基前面。

肖邦可能也在柴可夫斯基前面。

yweili999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23-12-28 00:00

【中国玄幻小说《天官赐福》登顶俄罗斯2023年畅销书榜首】天官赐福超话 根据俄罗斯连锁书店集团“阅读吧-城市—咬文嚼字者”新闻服务中心发布的报告，中国晋江文学城签约作者#墨香铜臭#的五卷冒险玄幻小说《天官赐福》位居2023年畅销书排行榜榜首。墨香铜臭的书在俄罗斯以创纪录的数量出版。据俄罗斯图书联盟统计，《天官赐福》前三部已连续第二年位居俄罗斯小说销量榜首，超过了JK罗琳的《哈利·波特》。

猫一猫

yweili999 发表于 2023-12-28 13:13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
23-12-28 00:00

这人背后到底是谁在捧啊，我就记得他粉丝搅浑水造谣的，有没有涉嫌抄袭啊？

—— 来自 HUAWEI TAS-AL00, Android 10上的 S1Next-鹅版 v2.5.4

渡辺梨加

天官赐福登顶俄罗斯2023年畅销书榜首

—— 来自 samsung SM-N9860, Android 13上的 S1Next-鹅版 v2.5.4

nukacolamania

Jet.Black 发表于 2023-12-28 13:11
我觉得法国音乐比俄罗斯整体实力更高

非要拍名，大概率德彪西会排到柴可夫斯基前面。

肖邦全面性还是不如柴，柴在各个体裁都有顶尖作品，芭蕾舞剧甚至吊打其他一切

—— 来自 motorola moto g stylus 5G (2022), Android 13上的 S1Next-鹅版 v2.5.2-play

nagitoY

1303312165 发表于 2023-12-28 14:02
这个时候～

有美女和伏特加的意思？

巨贤者

当代有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像没大听说

Jet.Black

快马疾奔 发表于 2023-12-28 15:08
你说的这两都受到过俄罗斯音乐不小的影响。

互相学习多好啊，

全欧洲音乐家都受巴黎音乐学院影响

Jet.Black

nukacolamania 发表于 2023-12-28 14:32
肖邦全面性还是不如柴，柴在各个体裁都有顶尖作品，芭蕾舞剧甚至吊打其他一切

—— 来自 motorola moto  ...

肖邦启发了一代欧洲音乐家，死了以后各国音乐家吃了他好几十年老本。

至于芭蕾音乐这种题材在音乐里的地位，大概可以归到其他。

XSH97

俄罗斯审美是相当精英化的，中国可能好一些，但是通俗文学之前被压得不行的后果就是剧烈反弹。

christianlzl

Jet.Black 发表于 2023-12-28 15:30
肖邦启发了一代欧洲音乐家，死了以后各国音乐家吃了他好几十年老本。

至于芭蕾音乐这种题材在音乐里的地 ...

谁爱吃肖邦老本？斯特拉文斯基还是拉威尔？肖邦限制就摆在那，只有钢琴本位的思考和作品

—— 来自 Sony XQ-AT52, Android 12上的 S1Next-鹅版 v2.5.4

狭义文具爱好者

俄罗斯小说在国内还能看到比较多的译本，但是普希金莱蒙托夫后的俄罗斯诗人译本就不多了，何况诗歌翻译难度本身就比小说要高。

不知道怎么办，继续慢慢学俄语吧。

Jet.Black

christianlzl 发表于 2023-12-28 17:14
谁爱吃肖邦老本？斯特拉文斯基还是拉威尔？肖邦限制就摆在那，只有钢琴本位的思考和作品

—— 来自 Sony ...

肖邦影响启发了李斯特，德彪西，拉威尔，圣桑，拉赫马尼诺夫，史克里亚宾等等等等

哪个不是大名鼎鼎

初音比良坂

所以**子是怎么做到给人的印象是粗犷糙汉的

nukacolamania

Jet.Black 发表于 2023-12-28 15:30
肖邦启发了一代欧洲音乐家，死了以后各国音乐家吃了他好几十年老本。

至于芭蕾音乐这种题材在音乐里的地 ...

谈音乐家地位当然优先谈作品，先有的作品再才有对后人的影响。

而且影响本身也是笔糊涂账，你底下说的这帮作曲家也没一个是专吃肖邦的，都是采各家之长。肖邦自己还借鉴好多民间音乐呢，按影响来说这些无名音乐人就不配留下姓名吗？

说回柴和肖，肖擅长的钢琴领域柴一样是顶尖，但是柴顶尖的其他领域，至少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留下来



—— 来自 motorola moto g stylus 5G (2022), Android 13上的 S1Next-鹅版 v2.5.2-play

quenyiyen

nukacolamania 发表于 2023-12-28 18:12
谈音乐家地位当然优先谈作品，先有的作品再才有对后人的影响。

而且影响本身也是笔糊涂账，你底下说的这 ...

牛了，肖邦和柴可夫斯基还要辩个谁更牛逼的么

Jet.Black

nukacolamania 发表于 2023-12-28 18:12
谈音乐家地位当然优先谈作品，先有的作品再才有对后人的影响。

而且影响本身也是笔糊涂账，你底下说的这 ...

我的核心观点是法国音乐历史地位高于俄罗斯音乐。

至于具体到肖邦和柴可夫斯基，我觉得他俩地位差不多。非要说柴地位高一点我也无所谓，毕竟柴多活那么多年呢。

nukacolamania

quenyiyen 发表于 2023-12-28 18:15
牛了，肖邦和柴可夫斯基还要辩个谁更牛逼的么

论坛上三国隋唐排名到现在还有争议呢，音乐家排个座次怎么啦

韦有金

很好奇有没有近代或现代的俄罗斯文学作者，我只知道一位帕乌斯托夫斯基，不知道算不算

—— 来自 S1Fun

beeandf

韦有金 发表于 2023-12-28 19:10:46
很好奇有没有近代或现代的俄罗斯文学作者，我只知道一位帕乌斯托夫斯基，不知道算不算 ...

苏时期作家除了帕乌斯托夫斯基，我个人还比较喜欢两个，一个是鲍里斯·列昂季耶维奇·戈尔巴托夫，代表作《不屈的人们》，讲二战的，05年重新出版过，不过我比较喜欢他的长篇《顿巴斯》（约略可以类比为我国的学习铁人王进喜文学。主角是两个青年矿工）和中短篇合集《平凡的北极带》，讲北极地区人民生活的，挺清新。还有一个是巴维尔·菲利普波维奇·尼林，他的代表作《冷酷》，我比较喜欢他另一部中篇，叫《试用期》或译《考验的时期》，草婴译的，50年代出过单行本。尼林这个作者在苏联也算是有争议的，因为他的代表作《冷酷》揭露的是肃反时期的残酷事情
还有一个短篇《永不掉队》，学生时代读过的，给我印象很深。讲二战时，一位老教授被动员了，作为普通一兵，被一位青年连长领导过。因为身体素质原因，有一次连队开拔的时候掉队了，他辨不清方向，以为是在追赶队伍，其实跑反了，遇到其他战士，被带回原部队，结果连长语气生硬的说了他几句。后来在作战的时候，老教授在战壕里举起一个燃烧瓶准备扔出去，结果被敌人打中了，受了重伤，被送走了，连长反思自己之前是不是对他太严厉了。
故事主要讲的是，战后胜利重建时期，曾经是普通一兵的老教授跟年轻连长又相遇了，这次是大学教化学的教授和化学系普通大学生，但老教授失去了他的双眼视力，连长失去了他的右手。就像老教授不是一个素质优秀的战士，连长也不是一个素质优秀的大学生，大概由于基础的原因，其实他学得很吃力。就在连长很沮丧的时候，老教授主动讲起了过去的旧事，并鼓励他，“永不掉队”，不论是在面对敌人还是建设祖国的时候，我和你，都应该永不掉队。
前段时间刚好看到《永不掉队》作者的中短篇合集，看了一下，还是这篇最好。唏嘘一下，书的封面作者国籍已经是[乌克兰]了
苏联文学找讲卫国战争的，应该是大差不差

  -- 来自 能手机投票的 Stage1官方 Android客户端

哈里-谢顿

beeandf 发表于 2023-12-28 19:52
苏时期作家除了帕乌斯托夫斯基，我个人还比较喜欢两个，一个是鲍里斯·列昂季耶维奇·戈尔巴托夫，代表作《 ...

永不掉队那个是不是个数学老教授？

nanayashikijp

nuqzyc 发表于 2023-12-28 18:49
所以苏联之后俄罗斯还出生过这级别的作家/作曲家吗？

苏联解体到现在不过30年出头，作曲家要扎露头角可能还有点早......但是演奏家还是持续有的

起啥子名字好

俄罗斯或者前苏联那些个雕塑真的是好，好有严寒宏大的感觉

shenduke

Jet.Black 发表于 2023-12-28 13:11
我觉得法国音乐比俄罗斯整体实力更高

非要拍名，大概率德彪西会排到柴可夫斯基前面。

肖邦不是认同波兰嘛，不太能算法国音乐吧

—— 来自 HUAWEI TEL-AN10, Android 10上的 S1Next-鹅版 v2.4.3

JOJO42

那是在早晨，天刚麻麻亮，庄稼汉还在发酸、闷热的屋里呼呼大睡。普里绍帕雇了辆公家的大车，去村镇各处收回他的留声机、克瓦斯桶、母亲绣的毛巾。他走在街上，身披黑斗篷，腰里挎着把弯刀；大车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普里绍帕挨家挨户地走访邻居家，他的鞋底在他身后留下一路血印。这个哥萨克在谁家发现他母亲的东西，或者他父亲的烟袋锅，就把这家人家的老婆子钉死，把狗吊死在井辘轳上，把畜粪涂在圣像上。村民们抽着烟斗，阴郁地注视着他的行踪。年轻的哥萨克散坐在野地上，数着数儿。数字不断扩大，整个村镇鸦雀无声。

毛子那几本著名的大部头都没怎么看过，但是短篇集《红色骑兵军》里这篇给我印象太深了，犹记当时予了我一种甚至胜过昆丁暴力动作戏的阅读快感

韦有金

关于俄罗斯文学所以美好的回忆都在高中，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同好

—— 来自 S1F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