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耶克之于凯恩斯，就和西尼尔之于马克思是一样的。在大萧条背景下，苏联式计划经济和凯恩斯干预主义已经甚嚣尘上，一些谋求自由放任的资本家为了反驳凯恩斯，就不得不把哈耶克推上台来。哈耶克本身不过只是个学渣，上学期间多次挂科。而凯恩斯是什么人物？他是一个典型的学霸，从小到大成绩名列前茅，而且是庇古最得意的门生，在凯恩斯还只是个学生的时候，教授庇古为了探讨问题都经常请他吃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个人的水平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反政府干预和反计划经济的集团实在是找不到人来和凯恩斯过招了，才吹出一个哈耶克来。自然，在悬殊的水平差距之下，哈耶克在与凯恩斯过上几招之后就gg了，沦落到了整个学院含他本人在内只有两个人支持他的地步，然后他就从经济学界逃到了政治哲学和道德伦理学上。
时代的洪流给了哈耶克和他的拥趸们一种错觉，让他们觉得虽然哈耶克输了，但既然大名鼎鼎的凯恩斯都愿意花这么多时间来与哈耶克撕逼，就说明哈耶克至少也是能和凯恩斯相提并论的经济学家。但哈耶克在经济学上的实际水平只是三流，凯恩斯之所以愿意花这么多精力来跟他撕逼，纯粹是因为当时有很多人因为屁股问题而支持哈耶克；这和西尼尔的最后一小时理论是如此荒谬，马克思也不得不花费精力来反驳的原因是类似的。
哈耶克实际上是个什么水平？凯恩斯嘲笑他是一名进了疯人院的逻辑学家，说他的著作《价格与生产》是自己读过的“最混乱不堪的东西”。要知道，站在“有教养的资产阶级”一边的凯恩斯甚至不愿意把这个“最混乱不堪”的名头赏给他的阶级敌人马克思，可见凯恩斯并不是因为立场不同才嘲笑的老哈，他骂老哈纯粹就是因为老哈水平太低了。作为敌人的凯恩斯这么嘲笑老哈也就算了，然而，就连一同反凯的友军弗里德曼也觉得，老哈的经济学“漏洞百出不忍卒读”。也就是说，老哈的经济学水平其实是低到了连友军都看不下去。
但是，历史终究会对人物给予相应的评价，仅仅过了30多年的时间，以凯恩斯的名字来命名的那个学派已经成了宏观经济学中最负盛名的学派，而哈佛的休息室却几乎没有人听说过哈耶克（见萨缪尔森的回忆录），很多经济学者认为老哈没有拿诺奖的资格。继承了奥派一贯的糟糕的数学和统计学水平的哈耶克，终其一生都没有建立起一个能定量分析的经济学模型（在这一点上他甚至连100年前的马克思都不如）。在与凯恩斯的论战中落败之后，他只能龟缩在政治哲学的领域喊口号。
到了70年代滞涨问题出现之后，凯恩斯主义面临危机，反凯势力再次崛起。这显然又是一次历史机遇，倘若哈耶克真的是有水平的，那么作为最早反凯的人，想必在这个时候就该重出江湖扛起反凯的头号大旗了吧。然而实际上，由于老哈的水平实在是低到了扶不起的地步，此时反凯势力推出的头号人物竟然是此前寂寂无闻的低调的弗里德曼。这也表明，此前老哈之所以被推上舞台，纯粹是因为找不到人来反凯罢了，如果弗里德曼能能够早一点出来反凯，我想一开始也就没老哈啥事了。
一名在经济学上的三流学者，能够在政治哲学上得出什么成就是非常可疑的。老哈思想中最为核心的“自发秩序”，其实是个定义不清的含糊理论，他反对政府干预的理由是因为人的理性是有限的，因而理性建构站不住脚。然而老哈却不能说明理性的边界在哪里，为什么人的理性能达到运用私有产权的水平，却无法达到设计宏观制度的水平？牛顿的理性亦是有限的，牛顿所认识的物理规律只是物理学的一小部分，牛顿根本就不懂得量子力学相对论，按照老哈的说法，牛顿时代的人恐怕都不应该根据牛顿力学来设计大规模机械了。这种含糊不清的说辞自然不能成为反对政府干预的理由。老哈说，市场上基于资本家逐利而形成的价格机制是自发演化而成的，但是他却拒绝承认政府里面官僚追求升官拉选票的机制亦是自发演化的产物。资本家在市场上进行试错调节的同时，官僚也在政府里面进行行政考核调节，这两种试错调节的机制，从演化角度来看都应当是“自发”的。在芝加哥的反凯友军中，甚至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市场上的科斯定理可以被推广到政府中（即，政治的科斯定理）。老哈把政府干预开除出自发演化过程，用所谓的“自发秩序”来反对政府干预的行为，除了用帮资产阶级摇旗呐喊之外，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哈教徒常说老哈是最早预言苏联灭亡的人，这显然就是个笑话，白匪早在20年代就“预言了”布尔什维克的灭亡，你老哈能算第一个吗？依我看，老哈的预言水平甚至不如阿波罗，在老哈预言苏联灭亡之后，苏联反而经过了20年的发展达到了如日中天的顶峰，把人类送进了太空。如果说老哈有能力预言50年后苏联的灭亡，他怎么连20年内苏联的崛起都预测不到呢？而阿波罗预言苏修灭亡之后，苏联确实就是一路下坡走向了灭亡。所以说，与其信老哈，还不如信阿波罗。与斯密、李嘉图、马克思、马歇尔、凯恩斯这样的“过去的伟人”（见萨缪尔森《经济学》）比起来，哈耶克不过只是一个喽啰，他能出名纯粹是沾了那个年代一些利益集团需要找人来反凯的光。而在弗里德曼出来之后，水平低下的老哈自然就无人问津了。今日，你如果要反马，大可以把凯恩斯搬出来；如果要反凯，大可以把弗里德曼搬出来，这样至少还能够进行正常意义上的讨论。目田放着弗里德曼芝加哥学派不用，把奥派老哈这样的喽啰搬出来的唯一原因，恐怕也只能用数学和经济学水平太低来解释。
发表于 2024-4-18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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