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螺（剑心同人）

绿野天

I不清楚什么是同人?（没写过）只是有感而发，时间地点人物情节，一味乱改。说好听点就是怀旧，喜欢追忆篇的人不妨看看。^___^                           

陀螺（剑心同人）


日暮，风在山间嚎哭，吹开一条荒草湮没的小道，望不见前方的路途。板车笨拙地轧滚在土地上，卷起灰黄的尘土，如萤火般缭绕着一张张疲惫灰败的脸孔。夜幕还没降临，却仿佛有许多哀愁的幽魂，顶着被乱世掏空的躯壳，默默地游走在荒野间。
木屐磕绊着草筋，一路踉踉跄跄，好不辛苦。猛地身子一歪，竟又是那难缠的小孩扯住我的衣袖，轻声问：
“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的怀里还揣着我三天前送他的陀螺，略略脱了些色泽，却依旧鲜艳饱满。小孩子似乎总比大人乐观些，风餐露宿仅仅是腿脚上的辛苦，不会凄悲在脸上，再蔓延至心头。
“姐姐送心太东西，为什么不让心太知道名字呢？”
为什么要？我苦笑。沦落红尘的人，彼此本不必相知。我决不让武士家女儿的名字出现在妓女屋里，这副残破的身子，已没有名字。
“叫我霞吧。”我敷衍道。天边的霞云正红的炽烈，让人的心冷冷的暖。看着心太欢欣的笑容，心中却莫名的一颤。
心太。
这名字，太软弱了。
脸颊骤的冰凉。没有泪。有的只是力竭的夕阳，迅猛地陨落，再不复返。

吉武。
为了找你，我雇了辆马车，花费了几乎所有的盘缠。经过每一个城镇，我总会不辞劳苦的在那些落魄的武士间穿梭，询问你的去向。我知道，这样的找法犹如大海捞针，幼稚得可笑。找你，远不及儿时玩捉迷藏那么容易，嘻嘻哈哈的翻开一个草垛，便能喜见你的踪迹。
曾经这般情投意合，即使一方躲起来，也可以心有灵犀地去寻觅。一只陀螺在后院里频频的转，晃晃悠悠，在两人之间怎也停不下来。幸福的时光，却比陀螺转的更为飞快。
我记性不好。我总忘了，偶尔我曾如此的寂寞。有些时候，我只能握着死寂的陀螺，眼睁睁地看着你狠狠地挥舞着一把竹剑，砍向一团透明的空气，一招一式，反复重来。
“吉武，你的敌人在哪里？”我很迷惘。
“不忠不义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我什么也没看到啊。”
你想了想，忽的笑道：“那当然，有我在这里保护你，哪有坏人敢近身？”
我记性不好。只这句话，我清晰的记住了。
于是，十五岁的夜晚，你提着剑傲然地离去，没有回头看我一眼。那一晚，月亮圆美，星光灿烂，我心中完美无缺的信念却崩落得只剩一角尖锐的执傲，戳碎了少女情怀。
父亲说：“吉武是要变强。只有变强，他才能保护你。”
你杀敌。你建功。你立业。你砍杀我一辈子都无缘看到的人，只为了保护我？
吉武。我只剩一只陀螺，沉甸甸的揣在胸口，不变。
你可是已经变强？
而我，一个烽火硝烟中侥幸逃脱的弱质女流，已是无所归依。

女孩找到她的未婚夫时，只说了三个字：好重呀。
她看着手里未婚夫遗留下来的剑，再说不出话来。只用那柄剑颤巍巍的支撑着孱弱的身子，熬着夜，听别人说未婚夫的杀敌经过。她听着，笑着，然后晕眩了过去。
是屈辱疼痛抽醒了她，蓦然发觉，剑鞘是空的，说故事的人是伪善的人贩子。陷阱一旦踏入，竟再不能全身而退，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天真罢。
女孩一两天没有动弹。她躺在板车上，死尸一般。浮云掠过，遮掩了她视野中小小的城镇，一只风筝孤单地摇曳在城镇上空，恰似遥远的昨日悲欢，远远飞离了去。她乏力的回过头，终究只捕捉住茜草的暗影，暗夜中的荒郊旷野，一望无尽。
她把珍藏的陀螺推搡给一个同行的小男孩。她看得出，男孩非常的喜欢这个小玩意儿。真好，她想。还有人喜欢陀螺，在纷乱的尘世里惶惶旋转，不知所终。
那曾是她珍藏一生的幸福。

陀螺转着转着，便暗哑地沉寂不动了。心太“啊”的叫了一声，老成的神态里透出一丝愤愤不平的惋惜。
“等会儿吧，”我安慰他，“到了客栈里，找块平滑的地玩好了。道路太崎岖，不是玩陀螺的好地方呢。”
男孩静静地冲我一笑，感激的。月光暗淡的夜里，心太的笑容却明亮如启明星，让我感到无比欣慰。轻轻抚了抚他纤小的脑袋，心中顿生爱怜，恨不得寻方法让他逃循了去，依着那一点风筝的痕迹，追上幸福。
他还小。又何必如我，走上绝路？
四周很安静。大家都在歇息。我悄悄地告诉了心太我的计划。
谁知，他听完却落寞地说：“不可能的。”
我一惊，心下黯然。我的见地，反倒不如一个小孩子来的长远世故。
“心太不能让霞姐姐背黑锅。”
“什么黑锅？我早不怕了吃苦。你还小，别和大人计较什么人情道义――”
末了，我说：“若你逃的出去，便帮我找一个人好了。”
他这才为难地抬起头，问：“是谁？”
“吉武，他叫早川吉武，一个武士。”我笑道，紧紧握住心太的手，眼里已是泪水涟涟。
帮我问候他，他过得可好？他要守护的信念，可好？告诉他，他有的千万个见不得我的理由，如今我都已全全知晓。
隔着我们的阴阳两岸，正是这弱肉强食的世道。
“明早你就逃吧！”我低语，“记住一路上，可要变得更坚强才行。”话毕，心太却颓然地甩掉了我的手，望向远方。
夜色更浓。远方，仿似黑影幢幢。
他的眼瞳，收缩的尖小如刺，仿佛一个即死之人看到了炼狱的场景。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风起云涌处，一片苍白雪亮的剑光漫天而至，毫不留情的，把昏弱的月亮扼杀在云端。
是强盗。
我第一次看到剑是如何杀人的。杀人就像劈破空气似的轻易。弱者只配如潮水般汹涌逃散，嘶叫着，抛落了盘缠，抛落了行李，最后惊惧在剑锋下，抛落一具尸体在荒草丛中，鲜血淌了一地。
剑光下并非空气。死亡亦非无声无息。
我悲叹着，蜷下身去，听着那死亡的呼声此起彼伏，步步逼近。一只熟悉的陀螺，滴溜溜的滚到眼前，便再不动弹。我抬头，愤怒地看到那丢弃了陀螺的少年，缓缓的拾起一把剑，跌跌撞撞的望着强盗冲去。
你，在，保护我？
一伸手，把他狠狠地搂在怀里。我在愤怒，我在欢喜，我在哭。
心太，你还小，你还太软弱，你还没有资格去保护任何人。
代我活下去罢。不一定是一把剑，不一定是一只陀螺，应以你所想，去选择一个你自己的人生。
我一直不停的说，说着一些我自己都听不清的话语。嗫嚅间，耳畔轰然巨响，一些早已遗忘的浮光掠影竟纷沓而至，驱之不散。是谁在哀求？是谁在嬉闹？是谁在剑光下如流星般怦然而落？又是谁在空砍着一些虚无的梦境，说着我会保护你？
看，这便是我的一生。人如陀螺，乱世里惶惶旋转，只觉得，强者身不由己，弱者孤苦无依。
心太，你决绝不该走上这条绝路。
月光忽的破云重生，如剑般划破了我的喉咙。血泪涔涔滑落，我极力的睁大眼睛，却只看到那张仿佛揉纳了世间百态的小脸，缺失了表情，怔忡的望着我，像是一团低迷透彻的空气，等待着残酷而致命的劈划。
想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伸出手去，却只能紧紧握住喉间锋利的剑刃，冷冷的灼烧着灰飞的生命。
一句话，还未及脱口，便随着魂魄四散荒野。
心太，你还是，太软弱啊。
（完）

注：最早发表于
http://202.106.185.74/cgi-bin/CM ... a=0&t=0&n=1
有效用户名仅为绿野天或greenyesky

winterfall

嗯，这篇不错
动漫论坛如果能这样发展就好了~~

绿野天（应该是小姐吧？xixi），在下首先欢迎你！
然后，请甘于寂寞~~
毕竟stage1的动漫论坛还很弱小呢

一起努力把~~

见习的魔女

欢迎~魔女也是新人，大家一起努力啊！还有象这种好文应该置顶啊~看了你的文……魔女没有脸的说…………………………（送你一份礼物~先贿赂起来~）

liman9172

最初由 winterfall 发布
[B]嗯，这篇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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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天（应该是小姐吧？xixi），在下首先欢迎你！
然后，请甘于寂寞~~
毕竟stage1的动漫论坛还很弱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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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nt的凉风真世啊！

呵呵…………
欢迎你来stage1!
对了，上次我问你你是广州哪个区的…………你没回我…………

你现在回我！


继续加油写吧！
^^

绿野天

我是nt的凉风真世啊！

呵呵…………
欢迎你来stage1!
对了，上次我问你你是广州哪个区的…………你没回我…………

TT呜~~~我是巨可怜那个区的~~~你要聚会吗？我现在在国外阿~今年HSC~~~
这里人气少吗？功能好多，不会用TT
见习的魔女的画很漂亮...这里有贴图论坛就好了...我很喜欢天使尘贴的图却找不到她...

liman9172

又一个在国外的…………

汗…………

算了…………我2003年才会回广州……6

liman9172

widder…………

我顶了…………下来就看你了！

OutlawStar

真的很不错啊。
（到今天才看）

绿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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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真的很不错啊。
（到今天才看） [/B]

你不是说你看过了吗………………………………
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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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看过了吗………………………………
虎视…………………… [/B]

哦…………上次看了个开头后就大致看了后面的。今天是仔细看了一遍。（难得会让我看两遍的呀！！足见你文章的魅力了~~~）

绿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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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我的文果然只配扫描用
把下面那篇也看看…………扫描一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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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哄？
第一次看的时候比较浮躁，文章开头又没什么悬念，所以想静下来后才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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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的时候比较浮躁，文章开头又没什么悬念，所以想静下来后才看的。 [/B]

行啦……这是旧文，看新文罢
我可不是写侦探小说的：）你品位真高……我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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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这是旧文，看新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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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说品位高啊，是我比较浮躁，常常静不下心，所以偏向于看悬念的、短篇的东西。（朱夜的东西算是长的了，但她实在写得好嘛）

绿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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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个意思……我太弱了，要努力
你看我的新文罢：）给个意见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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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个意思……我太弱了，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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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霜到现在还没看，本来想看好动画再来看文的，不过想来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我还是先看文好了。（等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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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霜到现在还没看，本来想看好动画再来看文的，不过想来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我还是先看文好了。（等一下哦） [/B]

那是原创……………………………………………………………………………………………………

terry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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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霜到现在还没看， [/B]

强烈推荐星霜篇！

另：小绿的文确实不错~